距百年老店尚有78年,
我们慢慢走、笨笨做,时间看的见!
禾 泉 公 众 号        游 安 徽

王利雪 | 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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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利雪,2018年安徽省中青年作家研修班学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清明》《散文百家》《中国地名》《中国煤炭报》等。愿以文字记录生活的真相,表达对生活的思考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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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窗外的天光一起流动着,我无法得知禾泉农庄的这个春日之晨是几时到来的。等我从一个长长的梦中醒来时,窗外已经是鸟语欢声一片了,或者说是鸟儿们隔着玻璃将我从禾泉的清晨唤醒,一声复一声,一波又一波,清幽而温柔。

晨光静谧,因着这叽叽喳喳的鸟声。只是一个愣神后,我的意识便清晰地回归,回到了我此时所身处的禾泉农庄中,而不复前一日的工作日,不是熟悉的家中卧室。

我把心弦轻轻调拨一下,让它无限地放慢放松。

打开房门,静立阳台,且听这清晨的鸟鸣。视线触及之处,无法捕捉到这小巧、轻盈的精灵们身影,只有高高低低浓密的树冠连成一条波澜起伏的绿波,又宛如浓郁的绿云。

那些鸣唱着春之歌的小精灵们就隐身于这些绿云中吧。正在我猜测之时,几只大雁排成一个有点潦草的“一”字,迅疾地从绿云高处掠过,只是短短的几十秒,便消失于我头顶的视线里。

阳台外,丛生着经年的植物,细瘦的茎依然干干巴巴的。有明黄色的迎春花于枝条间探出了小脑袋,左一个右一个,活泼泼的。

那是春在笑。



农庄曲折的小路上,人影稀少。偶尔一两人健步走来,他们在晨练中。

空气清凉凉的,如水般柔软浸润,很新鲜,如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一样,对于我来说,都是新鲜的。工作日的紧张、忙碌、疲惫,和昨天的时间一起留在了昨天,我把平日如陀螺一样旋转的身体静立于幽静的小路上,立于一树红梅边。

一树、两树,还有更多,小路边的红梅已盛放,层层舒展开的花瓣上还依稀有细小的透明水雾,那是夜晚留下的痕迹。印象中红梅是没有香气的,只以浓粉的颜色在春光里招展,奇怪的是这一树一树红梅下,分明有淡淡的幽香沁鼻,似有似无,像这清晨的春风一样无法捕捉住。

有人陆陆续续从山上下来,真早。那时,我还不知道我身前的这座山就是涂山,我也不知道我与大禹和涂山氏那美丽的爱情故事只是咫尺之遥。

与文姐立在山脚看那渐渐隐身于春天的腊梅时,深山里却有布谷鸟的叫声传来,“布谷--布谷——”,幽幽的却很清晰,初时我以为是幻觉,待那一声声呼唤将我的耳朵捂热,方知不是错觉。

布谷鸟已在春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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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文姐早饭后去寻访禾泉作家村。

路的转角处,几丛翠竹之下,两个长条形石槽之上,立有“2001创建”的白色大字,细看去,竖直的“1”上,印着黑色小字“源于一个梦想”。不觉间,这个依山而建的禾泉农庄已在珠城存在18年,由最初的寂然到现在的声名远扬。

源于一个梦想,是的。一个农庄源于梦想而打造,一个作家村源于梦想而成立,一个书屋源于梦想而渐渐充盈,而我,源于梦想才与禾泉农庄的这个清晨相遇。

昨日午饭后,禾泉作家村村长刘彬彬老师带我们前往作家村参观,由于下午的禾泉笔会时间,只是小立片刻又匆匆离去。之前关于作家村关于书屋的所有好奇、热望、渴盼,在这匆匆的时间里根本无法得到消解,于是便有了这清晨的寻访。

一扇细竹门紧闭,尚未到书屋开放的时间。立于竹门外,昨日那一排排高高的书架,那古朴的书桌,桌上堆放的书,让我继续在清晨跌入想象。不能打开那书架内的某一本书,我想这书屋之外的世界,有如一本独特的书,正毫无保留地打开在我面前。


我与文姐便在这书屋之外读“书”。

青砖小屋,古朴幽静,省作协许辉主席和新安晚报社马丽春老师为书屋的题字匾额立于墙面,“禾泉农庄安徽作家村”“作家书屋”“纯棉系”等匾额之外,清翠的绿竹春意盎然,芭蕉、散尾葵、凤尾竹,更多是我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高大绿植生机勃勃。

这是春天里的一本大书,或者说这是书里的春天。这本书里,布满着一个又一个传统的中国意象、中国符号。青石板路面,宽大的原木座椅,古朴的屏风,幽静深远的山水壁画,水缸,水车,雕花门窗,甚至每张桌子上简而又简的小盆景,一次又一次地温暖着我的眼睛。

他们把古诗词写进了禾泉作家村里,他们把一个古代的书院安放于现在的时间与空间里。相连或分隔开的读书、绘画、弹琴的空间宽阔到近乎奢侈,意趣颇多而意境幽深。一砖一石,一草一木,每一处设计每一个细节都极为用心。投资兴建是大手笔大视野大境界,守护热爱是大追求大情怀,我想只要站在这儿,静静地站一会,庄主的气质,村长的气质,常来光顾的村民的气质,就一切不言而喻了。

一种古朴、优雅、闲适的味道充盈在这空间里的每一处,诗情与画意流泻在每一个角落里。我的眼睛变得很贪婪,我甚至听得见我的心跳声:坐下来吧,看一本书,或信笔涂鸦,或与三五文友在此小聚,不然坐下来发会呆,就那样任性地浪费一段时间……

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立于草木葳蕤的“读山文苑”二楼,不读书是对春光的辜负,可是只读书,亦是一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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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庄的背面,就是涂山。

木筱雨旨领着我们去爬涂山。春阳已暖,一小段山路之后,便有汗逸出。山路并不陡,也无名花名树,但是涂山的名字与那一个让人念念不忘的爱情故事,使脚下的这座山弥漫了神秘的色彩。

平缓的山石之路有着及其久远的时光,平原之上的普通山丘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行走与沉思之间,我的眼睛、思绪已与四千多年前的一段故事相连。

大禹治水到了涂山,与涂山氏女认识相爱。时已三十岁的大禹与涂山氏女成亲第四日就与她告别,又奔走于治水的路上。禹走后,涂山氏女陷于孤独与思念之中,盼了又盼等了又等,甚至走出家门跑到涂山山南的山坡上去等候。日升日落,月盈月亏,一天天过去了,涂山氏女望穿了秋水,禹仍未归。她不禁长叹一声,吟咏出这样的一句:候人兮,猗!

只一句,远古的风只留下这一句吟咏,据说这就是中国的第一首女声独唱,也是第一首南方民歌。是不是第一首,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已被这远古最美的语言、最美的思念打动。当“候人兮,猗”隔着久远的时空传入我的耳朵,我仿佛看见那面容焦虑、彷徨无助的涂山氏女立于山头、翘首远盼的身影,泪水如珠滚落。

这世间,她来过,遇见了一个人,爱着,真切地思念着,几千年后还有人听见她的吟咏,涂山氏女实在是一个幸福的思念者。

而今这涂山,我来过。春日里苍山青翠,巨石沉默。尽管下一座山头有着禹王宫、禹墟等人文遗迹牵引着我的脚步,气喘吁吁中,我还是当了一个涂山的逃兵。

更好的风景留给下一次与涂山与禾泉的相遇吧。           


春日的周末,春阳正暖,春风浩荡。天蓝得如倒扣的海水,澄澈、深邃,远而无际。无边的绿色如水一样流动在淮河岸边的平原上,正以极快的速度生长。

农庄内有一处缓山坡,草棚边,是一片油菜田。有一些低头俯视的身影正在挖荠菜,吸取了春日天地精华、无忧无虑生长着的荠菜,几个时辰之后,会变成美食,变成鲜美的荠菜丸子、荠菜饺子,让贪恋春滋味的人们一饱口福。鸟儿们的身影起起落落,更多的大人与孩子,涌进了这块油菜田里,来寻找荠菜的身影。

文学,友谊,鸟语,春风,一次禾泉笔会让相似的灵魂在慢时光里相遇,禾泉农庄的春天让人沉醉。一棵荠菜里的光阴柔软、碧绿而缓慢,那些低头努力寻找更多荠菜的人,也正在禾泉农庄里感受生命中一段柔软的光阴。

是为禾泉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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